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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ed.com联合创始人自述:我是如何成为一名“创业痴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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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3 Scripted.com联合创始人自述:我是如何成为一名“创业痴汉”的?

一不小心中了创业的毒。

【猎云网(微信号:ilieyun)】6月13日报道(编译:田小雪)

编者注:作者Sunil Rajaraman是Scripted.com的联合创始人。该公司为小型企业提供自由作家写作服务,截至目前,共计获得1450万美元融资。

首先,我要说,我所认识的每一位创业者都是一名痴汉。

其实,人与人之间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们各自对事物的上瘾和痴迷程度。创建一家公司非常艰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下面我就来说说我自己参与创建Scripted的经历。

事情要追溯到2006年,那时候我住在加州洛杉矶,突然有一天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想法并且一直挥之不去,即我要改变整个好莱坞电影剧本的运行模式。

加上当时我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叫做Zak Freer,他总是在自己的梦想——写作上碰壁,零零散散地做一些制作方面的兼职工作,所以我便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那么他为什么没能在好莱坞干出一番大事业呢?我想主要是因为他缺少那种拉拢投资的人际交往能力吧!

但我必须要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最优秀的年轻作家。就像很多其他年轻人一样,他也屡遭挫折,唯一支撑他一直走到今天的动力,就是他自己对未来所寄予的希望以及家人和朋友的鼓励和支持。所以我想帮他,这也是我努力实现自己目标的主要原因。

图二

那时候,我在UCLA商学院上学。可能你要问为什么选择商学院,其实很简单,我就希望能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度过两年假期而已。当你申请一所商学院的时候,对方会让你写一篇有关自己人生目标和规划的文章,虽然我应该写的是执行管理或者科学技术方面的工作,但是老实说我并没有什么太清晰的奋斗目标。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申请了三所学校,分别为斯坦福、哈佛和UCLA,但最终还是去了UCLA ,因为我对管理这方面的工作有着更大的热情和兴趣。

所以在那两年的时光里,我过得非常充实,并且遇到了我现在的妻子,结识了许多要好的朋友。可以说,学校里的老师、工作人员和行政管理这些方面都非常优秀。

图三

而我在开始Watts 项目之前,遇到了我现在的合作伙伴Ryan Buckley。他当时就在我隔壁工作,我们俩相谈甚欢,后来都在2006年的时候离开了Navigant。虽然他接着去了哈佛念书,但是我们俩在2006年的夏天却在欧洲相遇了。

所以,在我产生了那个想法——改变整个好莱坞电影剧本的运行模式之后,我便联系了Ryan,让他担任了我的顾问。他给我引荐了一家网络产品开发公司,帮我把脑海中虚拟的想法一步一步变为了现实。在这过程中,我向他介绍了Zak,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一起奋斗的故事。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之后,我逐渐产生了创建一家公司的想法。

最终我说服了Ryan和Zak和我一起干。我们三人各自拿出1万美元,构成公司的启动资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资金消耗了不少。

但在打了鸡血的同时,我们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天天在忙些什么。

我们不停地问自己,需要写一份商业计划书吗?需要学编程吗?需要会一会其他同行吗?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做了。

我买了Business Plan Pro软件自己琢磨,也打算在UCLA上商业计划书的写作课,但无奈几周之后都不见成效,我就放弃了。

我对内容管理系统特别感兴趣,尤其是Drupal和Joomla的。为了练手,我就在学校里创建了一个叫做The Anderson Daily的反学校管理博客,我经常在上面发表一些抨击学校在小问题上的管理规范的长博文,比如说为什么学生咖啡厅环境和条件那么差等。其实我所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咖啡厅,而是如何对Joomla的模板进行个性化改写,如何自学HTML。

不过那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构建一个未来发展愿景,把它写下来,并且说服别人相信,向外界推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每个人都觉得我们的想法不切实际,觉得我们太过疯狂。

图五

我们的想法第一次碰壁是在美国编剧工会上。那时候,我商学院的好朋友替我们和工会牵线搭桥,但是在我们说完自己希望利用网络工具让作家合作写剧本这个民主化的想法之后,他们并没有为之动容,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这绝对不可能”。

不过我们没有丧失信心。

随后我们便遇到了重要的竞争对手Final Draft,它认为我们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并且想要雇我们替它打工,说是这样才能够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生活。虽然它是电影剧本创作行业的巨头,但说实话它的创新能力并不强。

不过那时候,我们也做了不少调查,并逐渐意识到与我们有着同样“疯狂”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说来自波士顿的由Sycamore Networks前高管带领的 Zhura。老实说,那款产品的确非常优秀。相比之下,我们的产品则是外包给一家加拿大开发商做的,逊色多了。但有了Zhura后,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并不是完全头脑发热的疯子。虽然我也很想打败他以及他的团队,但是他们有100万美元的资金,而我们却只有3万美元。悬殊显而易见。

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没钱就会输,他们有资金优势,我就想办法利用其它优势。

那时候,编剧工会罢工了,从而为一些个体制作商和网络频道提供了不少发展机遇;另外,人们也逐渐接受这样一个想法,即个体制作商应该将其作品和内容直接放到Netflix和Youtube这些新型平台上供大家观看。

在这些潮流的影响下,我们也在南加州的一些新型媒体上崭露头角。UCLA允许我们在学校里举办一些活动,而且不收任何费用;一些知名人物也随即跳槽,加入了我们的战队,其中一位就是就职于LA Weekly的Alexia Tsotsis。

第二次重大转折点就是知名独立制作商Edward Burns加入我们的顾问团队(要知道Eddie可以说是独立制作领域的教父级人物)。此外,不仅是他本人,他的生产制作合伙人Aaron Lubin也加入了我们。在二人加入我们之后的两年中,我们利用自己的软件所创造出来的电影剧本数量从原本的100部火速增长到2万。

在那段时间,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宣传造势,成功与Alex Albrecht合作,让他买了我们平台的剧本并且生产制造出来。另外,我们还成功拿到SPIKE TV公司的众包剧本业务。甚至,在2009年的时候,还迎来了Jason Calacanis的加盟。

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们终于可以拿到一笔5万美元的投资,那时对方给公司的融资前估值为120万美元。但是我们却以“要与合作伙伴商讨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想真是蠢。

但谁曾想,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损失惨重,公司严重缺乏资金。

随后我搬到了旧金山湾区生活,在Applied Materials工作,但总是心有不甘,希望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

我们坚持不懈地向100多位投资人进行演说,但是没人感兴趣。最终,一位毕业于YC的投资者Srini Panguluri提供了1.5万美元的资助,再加上家人和朋友的10万美元,我们终于把贷款都还清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天走进Applied Materials所体会到的那股挫败感。

但这时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公司一连实行了好几个星期的“强制下班”政策,所以给了我大把空闲时间,来将自己的公司重新带回正轨,我们的业务逐渐多了起来。

最后,在2009年末的时候,Ryan 与Zhura 的CEO取得了联系,并且经过双方的商讨将Zhura并入了Scripted。我们吸收了他的IP ,并且将他加进了公司的董事会,在一次看似复杂的交易中拿到了20万美元的资金。之后在2010年2月,我正式辞去了在Applied Materials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了Scripted。

我与Ryan通力合作,在一个叫做i/o Ventures——由朋友提供的免费小型孵化器空间内开始奋斗。

但是随着规模和业务的扩大,我们需要招进来一些实习生。所以我们雇了Dor Rubin和Josh Palmer,我们四人就在一间小小的艺术家阁楼中完成了ActiveSpace项目,条件真的非常艰苦。虽然我们一直被整个洛杉矶的同行拒绝或排挤,但是由于合适的时机和缘分,我们却在旧金山站稳了脚跟。

但事实上,除了在过去两年获得的20万美元,我们没有任何其他投资,想要在娱乐行业大展身手,也无计可施。我们与Amazon Studios的Roy Price接触了一段时间,打算进行合作,但是具体情况的商讨却一直都被耽搁了。这一来二去,我们就陷入了资金短缺的状况。

随后,我们接到了来自Levi’s的电话,说是要利用我们的作家社区来众包一个Dockers广告的视频剧本。最终,那个项目大获成功,完全改变了整个公司的发展方向。

所以我们逐渐意识到,对于我们来说,想要改变整个好莱坞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却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集结起来了一个庞大的作家社区。

因此,我们转向了另一个发展方向,即向各大企业销售博文等内容性产品。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的热情又被点燃了,开始向朋友推销,甚至还向朋友的朋友推销。我们的首款产品与Elance/oDesk 非常类似,各家企业可以自行选择作者,但是要在基本的“信用”体系中运行。但后来,我们发现其实企业并不喜欢管理作者,他们需要的只是能够满足自己需求的服务而已。在新公司正式成立以后,Ryan买下了Scripted.com 的URL,而Zak去了哈佛牙科学校,目前在UCLA做一名牙医。不过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对公司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由于公司各方面都急需扩张,所以我们雇佣了Shellie Citron来管理相关的财务和账目,她的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强。在她决定加入我们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虽然我们告诉过她公司所处的尴尬境地,但是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对我们表示了充分的信任。

在我们成功于2011年秋季拿到Crosslink Capital 100万美元的种子轮融资之后,公司逐步走上正轨。但直到这时,我们还是没有什么技术上的优势。

所以我们便雇佣了一位世界级的工程师Jake来帮助我们将产品从想法变为现实。

从一开始合作的五个星期的情况来看,我们双方都觉得非常合拍并且打算继续进行长久性的合作。于是,他于2012年1月份,正式加入我们公司。不久之后,Sara也加入进来。

自此,我们五个人分工合作,Jake主要负责技术问题;我主要负责市场营销策略问题;Shellie 和Sara主要负责产品质量和公司规模问题;Ryan主要负责公司的基础设施建设。在这个团队里,我们相互尊重和扶持。

随着公司一天天发展壮大,我们团队成员之间的凝聚力也越来越强。

成百上千家的公司都将自己的写作任务外包给Scripted,而作家每个月都能按时拿到自己的报酬。

但是到2012年下半年,我们遇到了麻烦。

虽然我们每个月的收益能够达到几万美元,但是我们知道远远不够,企业需要融资。我与三位投资人会面,但是都没能成功拿到投资。那时候,公司的现金就只能支撑四个星期,我特别着急。那种焦虑感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遭受所有投资人拒绝之后,我们几乎没什么可用的资金了,每一天都非常煎熬。

2012年11月11日,我和我妻子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小生命。虽然我兴奋的不得了,但是公司的事情还是搞得我头疼不已,以至于我忙着工作没有一直陪伴着妻子和女儿。在女儿出生之后,我便匆匆离开了医院,根本不知道她有一些先天性的健康问题。

那时候,我感觉很无助,一方面公司出了问题,另一方面家庭也顾不好。在女儿接受各种检查的时候,我还在与VC打电话。但努力终归是有回报的,Western Technology Investment 和Vik Gupta决定给我们投资。硅谷的WTI 在对我们进行考察之后,决定给我们贷款,并且留了三个月给我们来证明自己的商业模型。

终于在新年之际,我们完成了由Redpoint和Crosslink Capital领投,Michael Birch、James Currier、Stan Chudnovsky、Rick Marini和Paige Craig等跟投的A轮融资。Crosslink在种子轮、A轮和B轮融资中一直非常支持我们。整个团队欢呼雀跃,公司发展得很快。

在公司又一次好转之后,我想要成功的雄心就更大了。我在公司的股份越来越大,自己感觉到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这种责任感不仅是对团队其他成员,还是对那些作家而言的。我对能够支付作者7位数的工资而由衷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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